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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小团圆》:大量情欲描写,与一个多情、滥性男的爱恨情仇

2022-01-26 09:49:08 爱情

张爱玲《小团圆》:大量情欲描写,与一个多情、滥性男的爱恨情仇

《小团圆》是张爱玲自传性质的小说,因为全书涉及太多爆炸性的隐私,特别是有关张爱玲与胡兰成的情欲描写,顾及到当时的社会背景,为了保护张爱玲,张爱玲的好朋友宋淇夫妇建议其不要出版。

的确如此,这部小说实际上是以张爱玲本人为原型所写,张爱玲也曾说:

我写《小团圆》并不是为了出气发泄,我一直认为最好的材料是你最深知的材料。

33年后,张爱玲的遗产执行人宋以朗将此发表。

因此,我们从张爱玲的角度,得以了解到她与胡兰成说不清理还乱的的情感纠葛,以及那些令人震动的隐秘细节。

胡兰成

初相识——由一部小说所引发的情缘

1943年,张爱玲在《天地》杂志发表了短篇小说《封锁》,胡兰成看到后,立刻被文章作者的才气所吸引,他马上向杂志编辑要了张爱玲的地址,前去拜会。

由此,两人的情缘拉开了序幕。

小说中的人物,一个叫盛九莉(张爱玲)高傲冷艳,才气逼人,一个叫邵之雍(胡兰成)一袭黑衣、眉眼英秀。

第一次见面,两人畅谈5小时,九莉被之雍洋洋洒洒的谈吐所吸引,将之视为自己文学上的知音。

九莉内心是虚的,因为她觉得自己“22岁了,写爱情故事,但是从来没恋爱过,给人知道不好。”

这种空虚,是她内心深处的孤芳自赏、是芸芸众生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的感伤。

因此,她爱上了、并且是无条件地爱上了这个懂她的男人,她的爱炽热而深刻,还有一丝崇拜与敬仰。

她会在他走后,将烟灰盘里所有的烟蒂都拣起来,收在一只旧信封里。

张爱玲

像所有恋爱初期的男女一样,他们沉浸在两情相悦的爱情之中,新鲜地、兴奋地互吻、看画、听歌。

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时间变得悠长、无穷无尽,是个金色的沙漠,浩浩荡荡一无所有,只有嘹亮的音乐,过去未来重门洞开,永生大概只能是这样。

但是,隐隐之中,作者对这段感情却并不太看好。

“他揽着她坐在他膝盖上,脸贴着脸,他的眼睛在她面颊旁边亮晶晶的像个钻石耳坠子。

“你的眼睛真好看。”

“三角眼。”

恋爱中的绽放出光彩的“亮晶晶”的眼睛却是“三角形”的,从侧面表现出男主角的身份并不光明正大,他是一名汪政府的“汉奸”。

而一个38岁的男人,不可能是没有妻子的。

深接触——激情神荡的情欲缠绵

一个是性经验空白,单纯敏感的痴情女子,一个是经验丰富、妻妾成群的老练熟手,“性”自然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九莉第一次接触到性,是有一天坐在他身上,忽然感觉有东西在座下鞭打她。就像是——狮子老虎苍蝇的尾巴,包着绒布的警棍。

张爱玲与第二任丈夫

更加令人震惊的描述,是在她生日的一个秋夜。

那时,是现实中24岁的张爱玲与38岁的胡兰成刚刚结婚,分别在婚书上写下了“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美好祝愿。

就在这个秋夜,九莉度过了她少女的性爱疼痛期,真正体会到了男女之间肉体融合的“性”福。

“今天怎么不疼了?因为是你的生日?他说。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像鱼摆尾一样在她里面荡漾了一下,望着她一笑。”

性经验丰富的他决定送给她一个“生日礼物。”

他忽然退出,爬到脚头去。

“嗳,你在做什么?”她恐惧地笑着问。

他的头发拂在她大腿上,毛毵毵的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头。

兽在幽暗的岩洞里的一线黄泉就饮,泊泊的用舌头卷起来。她是洞口倒挂着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被侵犯了,被发现了,无助、无告的,有只动物在小口小口的吸着她的核心。

暴露的恐怖揉合在难忍的愿望里:要他回来,马上回来……回到她的怀抱里,回到她眼底……

这段大胆的描述,将九莉情欲初初验的害羞、不知所措、恐慌又幸福的心理写得淋漓尽致。

然而正是这段情欲描写,是宋淇夫妇对这部小说的发表,最为担忧的原因,他们曾经要求张爱玲将此段进行修改、抽换。

因为在1970年,华文文化依然保守,这大段的情爱描述势必会对张爱玲的造成名誉上的影响,再加上这段文字的男主角——胡兰成的汉奸身份,一旦发表,张将会自毁长城。

因此, 1990年,张爱玲曾有过将《小团圆》的书稿毁掉的念头。

幻灭——滥情无耻、自私卑劣的他导致两人感情破裂

刚刚写下爱的婚书不久,邵之雍便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对于沉浸在缠绵悱恻的爱情神话之中的九莉来说,这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然而醒悟的过程是异常痛苦的,九莉不愿想象邵之雍会和小康(一个护士)发生关系,一想到这个问题,她“真是痛苦得差点死了”。

然而对于九莉的痛苦,邵之雍并不能感同身受,在他的眼里,女人只不过是他发泄欲望的物体,他多情又滥情,不但与小康,还与日本房东太太、寡妇辛巧玉发生性关系。

胡兰成

见一个爱一个,只要是美的、好的就全都要占为己有,不但占有女人的身体,还要吃女人的、喝女人,在物质上依赖女人。

九莉对邵之雍的深厚感情打了水漂,曾经的她“什么都不相信就相信他”,到如今的绝望、感觉不到爱,可以说,这刺激是巨大的,伤害也是永久的。

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的愿望,遭遇到妻妾成群、见一个爱一个的无耻之男,的确是一辈子难以忘却的深痛。

而这部自传体小说之所以起名叫《小团圆》,张爱玲的好友宋淇是这样说的:

才子佳人说部中听男主角都中了状元,然而三妻四妾个个美貌和顺,心甘情愿都同他一起生活,所以是“大团圆”。

现在这部小说里的男主角是一个大汉奸,最后躲了起来,个个同他好的女人或被休、或困于情势,或揭穿了他的为人,都同他分了手,结果只有一阵风光,连“小团圆”都算不上。

然而,在张爱玲的内心,或许并不是这层意思吧。

《小团圆》的结局是一个梦,是一个有孩子、有丈夫的美满家庭之梦。

后为张爱玲

现实中是大团圆,而在梦境,就是小团圆了吧。

在美妙的音乐背景下,天空碧蓝,树影摇曳,出现了几个孩子,然后又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那是邵之雍。

这个男人微笑着带她入木屋,她羞涩地与他手拉手,两人的手臂拉成一条直线。

然后,梦醒了,她快乐了很久很久。

当爱情完全幻灭之后,人们所渴求的爱,终究以一种梦幻的形式得以延续。

万转千回之后,美好的爱情、圆满的人生,只剩下梦一般的虚空。

然而,就算是梦,那些浪漫的回忆,真切的感觉依然让人沉迷。生命的历程里那种升华的、超然的美、那些刻骨铭心的瞬间,虽然有时悲哀,却是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因为:人生虽逝,梦境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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