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沧海容纳一切,无私而浩大;犹如春雨浣洗一切,神圣而真挚;犹如阳光照亮一切,温馨而幸福。我在温润的气息中沉醉,这就是“亲情”。
轻轻地,我来到门外,手捧鲜花,静静等待。
微柔的灯光,洒满小屋,一切都是静谧的。白色的纱罩,缓缓地垂下,用金黄色的挂钩拂起。橙黄色的桌上摆着白瓷茶壶,还有一杯刚沏的浓茶,丝丝淡雅幽然入鼻。这是姥姥的小屋,一间充满爱的小屋。
大雨倾盆时,是您为我撑起援助的伞,在小屋中让我备感安适;大雪纷飞时,是您对我嘘寒问暖,在小屋中让我备感温暖。炉前,您点燃希望的火焰,让我那颗脆弱的心,滋生幸福,坚强而勇敢。在那个其乐融融的小屋里,回忆着童年无尽的欢声笑语。
仿佛又看见,她专注地缝着我平日的衣服,一阵阵,一线线,如此娴熟。不一会儿,线儿便被绣入花布,密密排着。她用手轻轻地在线轴上捋下一根线,放在牙间,线断了。即使针眼很小,她仍不慌不忙就纫进了线,在线的末尾绾起一个结。线儿在布中闲适地穿梭,又似乎饱满着浓浓的'亲情,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有时她轻轻地拿起针在发间轻掠……爱的泉水在布中流淌,渗入每一丝棉线。
儿时的裤、褂,都是在姥姥的手中被细细加工出的。布是清淡的,精美的花案镶嵌其中。那些精美的作品中有小到一两个月的小帽小鞋,大到三四岁时的小裙小袜,我被这情思织的网,紧紧裹着。
她的背慢慢有些驼了,让人看着心疼,仍然是身着深蓝色的单褂,双腿盘坐床边。我看不清她老花镜后的眼睛,而她的手也渐渐“枯竭”了,失去了往日的白净,是岁月不饶人呢,还是操劳一生呢?但她依旧付出着,她难道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吗?
我身上依旧穿着姥姥缝制的棉背心,又软又暖。针针线线仿佛是一张网,笼罩着我的全身。
远处,看到妈妈搀扶着姥姥走下了车。
等待多时的我手捧鲜花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