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假里,我亲眼目睹了杀猪,感受了农村过大年的欢乐气氛。
那天,我来到了舅舅家。一进门,我就看见一头大肥猪躺在地上睡觉呢!那头猪是头黄毛猪,非常可爱。过了一会,屠夫叫大家把猪赶出来,猪一出来就在弄堂里跑到东,跑到西,大人们也不甘示弱,穷追不舍。最后,大家终于在田里把猪追到了。两个大人把猪按倒在地上,一人压住它的头和身子,另外一个人把它的两只前爪和后爪分别捆在木棍上,扛到门前水泥场上。
在门前的大晒场上,屠夫指挥大家把猪抬到两条长凳上,在猪头那边还有一个脸盆,妈妈说,那是用来接猪血的。猪开始疯狂地挣扎,似乎知道自己的末日快到了。屠夫却一点也没有心软,把刀用力一捅,猪的血便喷涌而出,猪的叫声也越来越微弱了。最后,头无力地耷拉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妈妈说,屠夫这一捅必须捅在猪心脏的主动脉上才行。我听完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杀猪也要番功夫啊!这杀猪这么难,肯定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最后才能这样熟能生巧的吧!
这次看杀猪让我感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用心去做事,并有恒心,就一定能做好!
杀猪的作文2
每当过年的时候,爷爷家就最忙了,忙着杀猪,请村里的的人吃饭 ,人们为过春节的到来忙的不亦乐乎呢!
我、爸爸、和妈妈带着我家的小狗雷雨一起骑着车子到了奶奶家,奶奶在迫不及待得等着我去那吃猪肉呢!奶奶家的猪可灵活了,看起来就惹人喜欢,只不过猪马上就要被杀猪的人给杀了,真想保护它呀!
过了一会儿,精采的节目就要开始了杀猪的人先用一个勾子走到猪圈里,把小猪的脖子给勾住,爸爸和大伯赶紧抓住猪脚,把猪压在早已准摆好的大板凳上,然后杀猪人用刀刺在小猪的勃子上,使劲的割断猪的脖子,血一个劲儿的流向爷爷早已准备好的圆形木盆,猪疼的叫苦连天,撕心裂肺的嚎叫,杀猪人全然不顾,等到猪最后拼命的挣扎,筋疲力尽的时候,爸爸、大伯还有那杀猪人一运气,把猪扔进了木桶里,让开水烫毛,然后用锋利的刀子把毛刮掉,猪毛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全部掉在地上,露出白花花的肚子,杀猪人给猪清洗一遍,用干毛巾擦干水迹,开始给猪开膛破肚啦!
然后杀猪人拿起刀子在猪肚子竖切了一下,心肝肺一一掏出装进了爷爷家的菜篮里,又剁去了四只脚,切断了尾巴,最可怕的是猪头和身子也拜拜了,就这样爷爷家的猪被五马分尸了。
它终究逃不过杀猪人的刀口之下,一命呜呼啦,也为我们过春节有个丰盛的晚餐而光荣牺牲了。
杀猪的作文3
快过年了,爸爸决定把猪杀了,明年好吃。
爷爷联系好杀猪的人,便在第二天早晨来拉猪,我这好奇心强的喜欢看热闹,便急切的等待着杀猪的人到来,第二天来了三个人他们悄悄地走进猪圈,用尽吃奶得劲才把那头大肥猪按倒,猪圈的猪真为他着急,这时,这个猪反攻了,把这些人弄得扛不住了,这时猪圈的猪真为他的同类打圈圈喝彩。爸爸在这危急时刻,连忙伸出援助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猪耳朵,帮忙才把猪按倒。这时只见一人说时迟那时快,拔出匕首,插入猪的喉咙,让猪喘不了气,这时猪好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挣扎,但还是敌不过人,终于我们把猪降服了。
现在大家一起把这三百多斤的大肥猪一起抬到车上,便把猪拉到屠场,拉到屠场之后,只间屠夫拿上一根吹气管,在脚上吹气,边吹边打,我不懂为什么,便问屠夫,原来把猪吹起来是为了刮毛容易,不一会儿,猪被吹得圆鼓鼓的,屠夫把猪抬到烧滚的水里,这时,猪皮被烫酥了,屠夫便抽出一把匕首,在猪身上刮毛,不一会儿,猪毛剃光了,猪的嫩皮也被刮掉了,猪好像洗了一个澡一样,白胖白胖的,现在要宰猪啦,只见屠夫一刀下,猪头被砍掉了,里面的气也泄了出来,手起刀落,猪成了两半,我们把猪挂在横杆上,只见屠夫均匀的剁猪肉,猪被剁成一大块大块的。这个屠夫从头到尾用着熟练的干着,他具备着力气,速度,技术,我真的非常佩服他,这真叫熟能成巧。
这猪是劳动人民用庄稼喂养的,是他们的一年的劳苦喂养来的,这猪包含着他们地心血。屠夫用他们熟练的技术让猪征服,这真是熟能生巧。
杀猪的作文4
“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是则寓言小故事。原是指张屠夫用武力垄断屠宰行业,不但强买强卖而且缺斤短两肉上还有毛。并常常自夸“没有张屠夫,就没有猪肉吃”。不少人觉得有道理。一天,张屠夫暴病身亡,有人就想:坏了,这下可没肉吃了。没成想,街上却出现了更多卖肉的,肉好价廉且没毛。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张屠夫在这里面作怪啊!
这样的寓言,传到乡人嘴里就成了比较口语化的“死了张屠夫,吃不了带毛猪”,意思即:不管离开了谁,照样能把某件事情干好!而我在吃着从超市买回的猪肉时,其实是在怀念“张屠夫”的,不过这屠夫不姓张,而姓苗。怀念的原因,是每次买回的猪肉上常会有未刮净的毛。
十一二年前,我去屠宰场参观过,亲见了他们宰杀生猪的场面,并因此知道了我们平时所买猪肉上常会带毛的原因。那是一个县里的定点屠宰场,我知道他们的设施并不算先进,但可以想见的是,这样的单位设施应该都大同小异。
十几头猪被挨个赶进待宰区的铁栅栏内,等待他们的是高压电击。一个工作人员手持了可以放高压电的长杆,猪被赶进来后,对准它脖颈的地方,触动开关一击,那猪瞬间便被释放出来的高压电弧击倒在地上。来不及做过多的抽搐,那电棍又会在它身上一翻击打,猪儿便四肢紧绷僵直了身体,再无一丝丝动静。
击倒后的猪被从脖颈下方捅刀放血后,工人用电动绞车的钩子,将它从腿脚处挂了投到热水锅中泡烫,那边依旧对被次序赶进栏的生猪施着电刑。待那只猪被电倒放了血,这边大锅内的猪也被烫好,依旧被绞车钩子拖了,提到一个类似于搅拌机的机器里去,一番翻滚响动,再出来时便是一只白生生、赤条条的猪,只是在那被电击打过的地方,你能清楚地看到一片青紫的印痕来。
被机器脱过毛的猪,其腋下、脖颈、头脸等褶皱多且柔软的部位,毛不能被完全脱净。这边接续的工人对未脱净处大致手动刮上几下,便用铁钩将其挂在架子上进行分割肢解。肢解剖开后的两扇肉被例行公事般地打上蓝色的检验检疫章后,这些肉、内脏下水等物便会被商贩们拉走进行售卖。一头猪也由此完成了从生猪到猪肉的转变,只待需要的人买了回去,做成各样的菜肴,成了我们腹中的餐饭。只是这制作的过程中,常会被猪皮上那或多或少的猪毛所困扰。拔,使用了浑身解数,也未将其拔干净;不拔吧,心理上又感觉犯膈应。于是,便想起家乡那长得五大三粗的苗屠夫,以及他将猪杀出来后,那在杠子上所吊着售卖的,一扇扇干净无毛的猪肉来。
苗屠夫名曰金钟,绝对的人如其名。只屑远远地一瞥,一眼你便能认出是他,绝不会错。其人脸生横肉,身形魁梧;眼睛虽小,却因常年杀猪动刀无数而不怒自威;腰阔三尺有余,双腿似木柱,看似肥胖,却孔武有力,往那儿一坐,绝对似金钟一尊。他时常着了那身油腻腻的蓝布衣服穿街而走,手里拎着的便是那泛着白光的杀猪家伙什。除了相熟的,见面尚且打个招呼,其它人等,无不自先躲了远远行走,唯恐一不小心触怒了对方,惹来祸端。
金钟本是小镇食品公司员工,自我记事起,他便以杀猪为生。小镇食品公司徒有其名,名字虽叫食品公司,却不生产任何的食品,专以收生猪杀了售卖为业,现在讲来,其实就是镇里指定的牲畜屠宰场。他在那里早上四五点上班,上午十点前便收了工,自己私下里为一些农户家杀猪挣个外块。所以,他家院子里的空地上便是自己私设的屠宰场:一盘泥火,一口大锅,一块大石板,一副木制三角架。石板的前端,早已经被血污浸染得辩不出原来的样子,可想而知经了这块石板曾杀过多少猪。
金钟杀猪最得力的帮手是他的儿子。那儿子叫建松,身形虽不及金钟魁梧,却因可以时常吃肉的缘故,长得五大三粗,全不似同龄人的面黄肌瘦。仅他那胳膊伸出来竟可以与我们的小腿粗细相比。据说他还吃生肉,猪杀死后剌开,他手起刀落,一小块儿尚冒着热气的生猪肉便丢进了嘴里,嚼将起来,其状甚恐!直让一旁观看的妇孺心惊肉跳。
乡人杀猪,自有一套自己的特有的模式。谁家的猪要杀,与金钟提前约定好后,便自己设法用麻绳拴了猪的两条或是一条后腿,用小木棍子轻打着赶了来。不知是那猪闻到了同伴们的血腥味,还是从现场的气氛中有了不祥的预感,或者也可能就是从金钟那凶狠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机,猪到了这里便骚动不安起来。任你怎样敲打,就是不肯再往前行,怀着惊惧不安,虽被绳扯绞了后腿,依旧绕场子转动着。金钟父子哪儿容得它这般撒野,窜过去趁猪不备一把攥住它的后腿,只用力的提,那猪便趴在地上。猪还未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儿子建松已经扑将过去,用膝头死命抵住猪的脖颈,手扯了猪耳,将猪摁在地上动弹不能。一旁的主家及时拿了麻绳将猪的四蹄通通捆好。这被五花大绑的猪便只有干嚎的力,而无挣脱的可能,虽竭力嚎叫着,却依旧被众人抬了置在那石板上。
猪似乎在冥冥中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即将降临,在恐惧中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此时,再看那建松,不知何时便已经拎了根虎口粗细的木杠子过来,对着猪头狠命的一击,那猪便晕死过去,再无声响。此一过程被打他行话称为“打闷杠”。而他的父亲金钟则早持了尖头弯背杀猪刀,拎起猪耳,对着脖子下部就是一刀捅将进去,直插心脏部位,到位后持刀的手再略一转动,那血便顺着刀把,从刀口部位喷涌出来,流进石板头下放着的那个早已备好接血的盆子里。那盆子提前已经放了些水和盐进去,以使猪血能够凝固。
猪被刀捅后,肌体开始有了本能的反应,方才被打晕的头部开始慢慢苏醒。受了疼痛的刺激,尖着叫,扭动着,喘息着。只是它的这种挣扎更加剧了它出血的速度,不一会儿便因血液尽失而无力地瘫软下去,再无一丝丝反应。此时众人方才松了气,只等着杀猪的金钟他们展示绝妙的杀猪技艺。
我将他们杀猪称之为绝妙技艺,也许是夸张了些,但于我们现在的普通人来说,却是无法做到的。放完猪血后,他们便会在猪后脚处选一部位,用刀割开一个小口,然后用一根手指般粗细钢筋做成的专用通条,顺着这刀口一点点捅进去。这捅的过程中既不戳烂猪
皮,又要保证通条只在皮下游走,成为一会儿吹气的通道。
平素我们常会把“吹牛皮”挂在嘴边,谁又会知道,这“吹猪皮”竟是小镇杀猪匠人所特有的独门技艺!通条抽出后,金钟便会用嘴对着那刀口憋足了气连续去吹。每吹一下,他的脸都会鼓涨得通红,吹进去后复按好刀口,换口气接着再吹。也由此,我才明白他那一脸横肉的由来,并不是说他生就的那般凶,而是职业中用力的吹气使脸上肌肉增强所致。且不说别的,我们现在很多人连一个弹力稍强点的气球都有吹不起来,若换了这尚连着肉的猪皮,你如何能吹起来哪怕一点点!
他们父子卯足了劲儿,轮换着吹,未过多久,那原本瘫软的死猪,便被他们吹得圆圆鼓鼓。此时,他们拿了细绳便将这腿上的刀口细细扎紧,以不使之漏气。当时我就一直在捉摸,为什么他们就要费了这老劲去吹呢,弄一只气筒来打,岂不省事省力?心里不禁暗想:看来他们是喜欢用这嘴来吹猪的,为的是展示自己的力气和技艺吧。
那边杀着猪,这边要杀猪的主家女人已将那大锅里的水烧开。给猪吹好气后,它便被大家抬着丢进这大锅里,用棍子按动着在这开水里浸泡,泡得用手一扯猪毛就能掉下来时,再将那猪身子翻了过去继续浸泡。那面还在泡着,这边人也未闲,便持了他们专用的褪毛工具快速地刮起来。他们一边刮,一边往猪身上撩着热水,目的是将褪下的毛冲走,另外也能再次泡烫一下,使猪毛能够更干净的褪下来。
看着他们用刮子飞快地褪着猪毛,所过之处干干净净。这时候,我才明白刚才吹猪皮的重要性。本就吹气后鼓涨的猪,这会儿经热水一泡,里面的空气受热膨胀,它的外皮便尽可能地被撑开,上面的毛孔自然也就打开了,这猪毛便会很容易褪下来。而且那原本褶皱的皮肤也会被抻展,极少有藏污纳垢的可能,上面的毛也就不得依存了。
回想起他们那熟练的吹气、褪毛动作,我就在想:这样的技艺该是他们的先辈或师父传授下来的。这可是真正的自生产实践中总结而来的智慧,这智慧里有现代物理与生物学科的有机结合,绝对能够称得上是睿智。虽算不得什么发明创造,可他们用自己的技艺给我们带来了干净无毛的肉,无论看着或吃着都是种享受。
褪干净毛的猪,被他们两人托着用铁钩挂了,吊在木制架杆上。先用快刀割了猪头,再依次去了猪尾、猪蹄,复又从桶里舀些净水冲洗一下,小刀再净些细碎的短毛污物刮干净。一切就绪,你只需要准备两个大洗衣盆,准备盛放接下来从肚子内剖出的下水等物。一个盆内放了猪头、猪蹄、猪尾、心、肝、肺。另一盆则盛了猪肚、小肠、大肠,只是这些东西的翻洗之类活计,需要主人家自己去完成。
猪杀好了,四邻的乡人其实早已经闻了讯息,来采买些自己中意的肉,也有专程来买猪头、猪蹄、下水等物的。各自需求不同,要买多少也自随意。此时那金钟便以职业的砍肉水准,手起刀落,过了秤,那斤两便相差无多,双方皆大欢喜,说笑几句,付过钱自提了往家返去。
至傍晚时分,那一头猪便被买得差不多了,所余下的自家食用,也算是对自家辛苦一年养猪的慰劳。
肉砍卖殆尽,主人尝了卖猪肉收现钱的喜悦,也高兴地给金钟他们结算工钱,说些感谢的话语。他们接了钱,通常也会带了一小块儿中意的肉回去,或是拎一条猪尾而走,算是今天辛苦一天的酬劳所得。这样,晚上他们便可以喝上二两小酒。这有酒有菜的日子,便是他们所最为惬意的杀猪生活。
而主家则会收拾了余下的肉和一应物件,用架子车拉回家去,略一收拾,便会在火上架了自家最大的锅,开始煮骨头、肉和下水等物。而炉火旁所围着的,是他们的孩子了,以及孩子们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
这样的场景,是现今我们的生活里所不能再见着的情形。你只能从超市或市场里,买上一块儿带着或多或少猪毛的肉,回去慢慢收拾打理。
于是,我便开始再一次地怀念,那个满脸长着横肉,名字叫作金钟的屠夫!
杀猪的作文5
今天早上,大伯家把养的猪杀了,那头二百多斤重的老母猪在锋利的屠刀下英勇牺牲了。
大伯请了两位杀猪高手帮忙,那两位五大三粗,和他们站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弱不禁风。
首先,准备一个椭圆形木盆,里面倒入开水,还冒着热气。杀猪汉到猪圈去捉猪,老母猪似乎预感到末日来临,在猪圈里跑来跑去。猪终究斗不过人,母猪被抓住捆住。母猪撕心裂肺地嚎叫,杀猪汉全然不顾,拿起刀往猪颈子上一捅,猪闭上了眼睛,鲜血流了一脸盆。两个杀猪汉数到“三”,一运气,将猪扔进了盆里,让开水烫毛。我想:猪也太可怜了。
烫了片刻,杀猪汉掏出一把卷刃的刀刮猪毛。他一刮,猪身上的毛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掉在地上。我十分心痛,恨死杀猪汉了。猪毛刮得差不多干净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肥肉。杀猪汉把猪清洗一遍,擦干水迹,把猪挂在一架梯子上,打算开膛破肚。
杀猪汉再次拿起屠刀,用干抹布擦拭几下,走到猪跟前,用刀在肚子上竖切了一下,猪肚子裂开了一道大口子。他把心、肝、肺等一一掏出,放入竹篮子;接着把猪的四条腿和蹄子剁下来,再把猪尾巴一切。最恐怖的是猪头也和身体拜拜了。看到活生生的老母猪被五马分尸,我特别同情它。
现在猪身上的肉都被一块块割下来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落入人口。想到这里,再看看那盆凝结的猪血,我的心凉了半截。
老母猪死得真冤,难道人们饲养家禽家畜,只是为了杀害它们满足自己的好吃欲望吗?动物也是有生命、有自由、有感情的,如果真是那样,人类就太自私了!
杀猪的作文6
两头猪,不过那时的猪大都是养了卖钱用的,很少有人家是用来养了杀了吃的。阳春三月,到集市上逮上一、两头小猪仔,关到猪圈里用青草、稻糠以及残羹恶水喂到年底,就能出栏到集市上卖了,卖来的钱用来添衣购物、置办年货,还要准备好孩子来年的学费。不过,每年还是有一些人家,年底或来年的正月要办喜事,他们养猪就是准备年底杀了置办酒席时用来吃的。
一进入腊月,每天大清早便常常会听到“嗷嗷”的猪嚎叫声,准是哪家在逮猪到集上去卖或是哪家在杀猪了。虽然会被惊扰了睡眠,但却谁也不感到厌烦,因为孩子们最期盼的年——近了,年味随着“嗷嗷”的猪嚎叫声在整个村庄弥漫开来。
平时并不起眼的杀猪匠,将很久未用的杀猪刀具拿出来,磨刀霍霍准备向肥猪。他们变得吃香,开始忙碌起来,本村及邻村哪家要杀猪的都要带上香烟,提前上门去约请。杀猪匠允诺到谁家杀猪后,主家要提前将褪猪毛用的大木桶背回去。一大早,主家就会烧好一大锅开水等杀猪匠的到来,等杀猪匠将放满杀猪用具的竹篮子挂在一根成人大拇指粗的长铁棒上背过来后,便开始抓猪。抓猪可是个力气活,要将猪扳倒、捆住,有时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办到,主家往往会提前邀上几个人做帮手。不过,有些技术高的杀猪匠抓猪很有一套,他们将猪逼到猪圈的墙角,然后抓住猪的两只耳朵用整个身子压住猪身死劲地向下摁,硬是将猪子压翻倒,这时只要男主人一人配合拿绳子捆住猪的四条腿就行了。捆好的猪被抬到两条拼凑在一起的板凳上牢牢按住,不能动弹的猪拼命地挣扎着并发出凄厉的嚎叫。杀猪匠穿着胶皮围裙,戴着胶皮护袖,嘴巴叼着刀,用身子抵住猪头左手使劲地勒住猪的下腭,刚才还乱蹬乱叫的猪就只能发出很小的“呜呜”声了。杀猪匠将猪喉管处的尘土掸掉,再用清水抹洗两下,接着便取下叼在嘴巴上的刀,利索地捅入猪喉割断大动脉.鲜血一泻而出,哗哗地流入主家早已准备好的放了少许水和油盐的面盆里。放下的血很快就被主家烧成满满一大锅猪血子,并切成若干小块,除留些自家享用外,还要送给左邻右舍以及本村的亲朋好友。对于那时一年到头吃不上一、两顿荤的人家来说,能有猪血子吃孩子们会兴奋一整天。
等放完血,杀猪匠便在猪的一条后腿上切一个口子,然后用那根长铁棒贴着猪腿皮往猪身里捅几下,接着便揪住刀口处翘起的皮子,鼓起腮帮用嘴使劲往口子里吹气,等猪全身鼓胀得硬梆梆时,用麻绳将开口处扎紧。随后,猪子被抬进盛满滚烫开水的大木桶内,翻来覆去将猪身遍体烫过后,用手抹抹拔拔就能将毛除去一大片,剩下的猪毛被杀猪匠麻利地用铁刮刨刮净。刮净毛的猪会被抬到大桌上,杀猪匠用一把锋利的刀切割下猪头,切割下来的猪头会被主家拿去敬菩萨。接着杀猪匠在猪的两条后腿根处各切开一个对称的大口子,然后将一根竹杠子穿过,由两个帮手用肩膀抬住将猪子倒挂下来进行开膛剖肚,猪肚被慢慢剖开,热腾腾的下水便露了出来,随着猪被从中间分成两半,猪的心、肝、肠、肚等五脏六腑全掉进下面接的大面盆里。这时主家会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秤去秤猪肉的重量,一般来说还是与杀之前杀猪匠的估重差不多,这使得杀猪匠很得意,干起来更加起劲。等翻完大肠小肠,处理好猪肚子等内脏后,就开始根据主家的要求用各式各样的刀具将猪肉大卸八块。杀猪匠还会利索地切下二斤精肉和一对猪脚爪扔进自己放刀具的竹篮子里,作为自己的杀猪工钱。等猪肉处理好,已近中午,主家还会烧些猪血子、猪肉的请杀猪匠吃中饭。
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常常跟着杀猪匠去看杀猪,看热闹,感受着过年的气氛。现在农村里很少能看到有人家养猪了,杀猪也必须定点了,每年到腊月再也看不到杀猪的热闹场景,也越来越感受不到过年的气氛。猪肉早已成为人们餐桌上最常见的菜,也许是吃多了的缘故吧,总是感觉不出以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