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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中秋的诗词——宋· 苏轼《阳关曲·中秋月》

2020-10-05 10:51:32 中秋节

描写中秋的诗词之三——宋· 苏轼《阳关曲·中秋月》

《阳关曲·中秋月》

  [ 宋 ] 苏轼

暮云收尽溢清寒。

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

明月明年何处看。

这首词是公元1077年(熙宁十年)八月十五日作于徐州。是年二月胞弟苏辙与东坡相见,四月间陪他同赴徐州,八月中秋之后方才离去。这是暌别七年来兄弟首次相聚并共度中秋。

阳关曲,本名《渭城曲》。单调二十八字,四句三平韵。宋秦观云:《渭城曲》绝句,近世又歌入《小秦王》,更名《阳关曲》。属双调,又属大石调。

这首小词,题为“中秋月”,自然是写“人月圆”的喜悦;调寄《阳关曲》,则又涉及别情。记述的是作者与其胞弟苏辙久别重逢,共赏中秋月的赏心乐事,同时也抒发了聚后不久又得分手的哀伤与感慨。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前两句描写中秋明月美景,格调清奇,背景旷远。作者没有直接从月入手,而是先以“暮云收尽”铺垫,用笔曲折,正因“暮云收尽”,才会“溢清寒”。“清寒”二字,深得月光如水的神趣,积水空明之感扑面而来。

“银汉无声”既是写实,又隐写银河的遥远空寂,天宇空阔的背景由此绘出。以“玉盘”比喻皎洁明月,乃自李白《古朗月行》中的“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化用而来,极为贴切形象。“转”字承接“玉盘”自然而出,生动传神,既突出了明月的动感,又绘出了明月的圆润。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后两句感慨团圆难得,别情长在。“此生此夜”是好,但可惜“不长好”,自然引申出“明月明年何处看”的疑问。似问非问,似答非答,这复杂的情思,恰如朦胧的月光,令人迷离感伤。

这最后二句意思衔接,对仗天成。“此生此夜”与“明月明年”作对,字面工整,假借巧妙。“明月”之“明”与“明年”之“明”义异而字同,借来与二“此”字对仗,实是妙手偶得。叠字唱答,再加上“不长好”、“何处看”一否定一疑问作唱答,便产生出悠悠不尽的情韵。

  这首词从月色的美好写到“人月圆”的愉快,又从当年当夜推想次年中秋,归结到别情。形象集中,境界高远,语言清丽,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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