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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麻雀的记忆

2020-09-24 09:35:55 鸟类

关于麻雀的记忆

作者:黄前文

过去,麻雀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小鸟儿。

尤其在农村:它们总喜欢在那些土基瓦房中打洞筑巢,如此强与人居外,还整天在其屋檐下的窝巢里、院坝心中、房顶上叽叽喳喳叫个不休,着实影响人休息,实在惹人心烦。若人不在家,它们还会飞到屋里撒欢作野,把个干干净净的家里弄得尘屑纷扬、倒处是屎。至于家里想晒晒生了蛀虫的大米或淘好了的麦子,一群群麻雀竟从天而降,不消一天便吃去多半……

麻雀的为害,又莫过于每到谷子灌浆前后一群群地飞临稻田,然后叽叽喳喳欢叫着啄食那些尚在泛青的谷穗。尚呈浆状的谷穗自然不能满足它们的肚腹,它们便这棵啄完换那棵地拼命糟蹋。若大一块稻田,往往要不了几天时间,便留下一半瘪谷!

过去农村每到这一季节,便要做些稻草人插入稻田。微风稍起,稻草人便浑身作舞,附于身上的竹枝或塑料片就哗啦哗啦地发出声响,胆小的麻雀还真被吓得慌忙逃走。

然而时间一长,这些假人不过是一个个木呆呆站在原地,不过风来了借机摆动几下,机灵的麻雀们便放下了警惕。接下来,它们便有恃无恐地再次飞临,饱享起这些农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稻谷。今人可气的是,它们还飞到这些稻草人身上歇脚或玩耍,临走还白一陀黑一陀地将稻草人屙一身屎!

在这紧要关头,农民们便只有照老规距,派出许多人手去保护自己的劳动果实。干这一工作的又多为妇女,因为她们的嗓音又尖又长又响亮。每当麻雀飞临,她们便嗨呜——嗨呜地吆喝,再不行便抠一把散碎泥石扔去,麻雀才被吓跑。

然而,接下来因为妇女们人手一块稻田,各踞其岗各司其责,那与人争食的麻雀大军却不过是被这边轰赶过去,那边又轰赶过来。不了多长时间,妇女们往往被折磨得手膀子酸痛、嗓子发哑作疼。偏偏这时候生产队长又亲自或派人前来督查,见谁出工不出力,将大片的稻谷任由麻雀糟蹋,便要大声喝斥或扣工分。岂不知妇女们为了吆赶麻雀,早已是弄得饭都要家里人送来,娃娃在田埂上睡着后,麻蛇在身上爬都顾不上去管了……

一些生产队便把麻雀的天敌请来了。在昆明地区,人们称其为“拿雀鹰”。它体型比鸽子稍大一点,但其锋利的啄、爪、阴森的双眼,却是鸽子所未有的。它们一般由偏远山区的农民从高高的山崖上即幼掏来从小驯养,长大后再卖出去。当然,一只驯就的老鹰卖价也相当惊人,竟与那年月中的“飞鸽单车、罗马表”一般高昂。因为,野生状态下的拿雀鹰不但极难驯就,要想捉到其幼儿更得冒很大风险,稍不留神就跌落深崖。但那时农民们出尽天价与费尽周折购得一只,诸多得失一算,却也值得!

记忆中,生产队长唐大叔就曾负责过这项工作。他每天天不亮就独自到谷田巡视,哪里麻雀多就去哪里,那鹰则威然立于手掌之上。每当他把鹰放出后,麻雀们不是被吓瘫就是被活捉。他再“来来来”地叫上几声,那鹰却会乖乖地带着猎物飞回来。唐大叔便将其口爪下的猎物取下,却不给它吃,因为它吃饱之后便懒得动弹。接下来,他再挽起裤子把吓瘫在谷棵里的麻雀拾起,顺手就扔进小背箩中。天黑了,麻雀少了,慢慢不见了。唐大叔便回到家里,把麻雀一只只取出来,弄干净后炸来下酒吃,并给辛苦了一整天的鹰一两只雀肉作为犒赏。

那时有了一只拿雀鹰,它一旦在哪里出现过,麻雀便好几天不敢再来。麻雀虽然讨厌,但肉质极香,还有人向唐大叔买来当下酒菜。但令人遗憾的是,待谷子收尽了,这鹰却被他一不小心放跑了。为此,唐大叔还挨了场批斗。至于这鹰飞到哪里去了?不外乎深山老林,或驯养它的原先主人家里去啦!

然而,不知为什么,后来有好几年来我却难见到麻雀,尤其是大城市周围。对此,早先我曾在农村听得一则故事说,当今人类罪孽太深,玉皇大帝本欲惩治,幸好南海观世音菩萨旁边求情,最后才以麻雀之命顶替了人类。

封建迷信的说法自不可信,至于麻雀的绝迹,我曾从一些报刊上得知,说是随着我国农业科技的提高与推广、农药的大量使用,另外还有大城市周围空气污染严重,便导致了麻雀的灭绝;另一种说法是新中国成立后,曾在“全国农村发展纲要中”把它们做为“四害”之一加以捕杀。有一年,我也从某县一张发黄的信纸上看到过去消灭麻雀几十万只的记录。

消灭麻雀此举,人又什么办法想不出来呢?十多年前我还从农贸市场上发现一小贩,他居然一框一框地向人出售冰冻好了的麻雀,数量之多,令我惊讶。但我却忘了问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从什么地方捕到这么多麻雀的?我至今也还记得小时候曾跟随大人们用粘网捕、用撮箕罩、用弹弓打麻雀……同时也曾在屋檐下架把梯子,将它们的蛋掏出来在伙伴间相互抛打,将其幼儿一只只玩够了淹死扔掉或拿去喂猫喂狗……

自从人类成为地球主宰之后,野生动物便主动纷纷远离人类。动物界在野生环境中生存,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本该迁居荒山野岭的麻雀因忍受不了那里的荒寂,仍留下来与人类同居共处,如此不识时务之外,还处处惹人生厌,自然遭到人类的大肆捕杀,接下来自然得绝灭了事!

但我又发现,不管当年麻雀多么令人讨厌,现今许多人对它们却如旧邻与玩伴一般,仍怀有着一股深深的怀念之情。有文章说,过去一只麻雀平均每天要连吃带糟蹋二到四公斤谷子,但它们也吃一些害虫,是益是害二者皆有!

至于麻雀绝灭的真正原因,曾有有识之士认为,这并不仅仅在于人们的冤杀,更不在于农田中大量剧毒农药与化肥的使用,更重要的原因是与城市空气污染有关。试想,那大量排入城市上空的有毒工业气体就是人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些整日在城市上空的有毒气体中飞来飞去的小小鸟呢?!

然而,当我胡乱回忆到这里的时候,我所久别了的麻雀,后来又多了起来。我不由惊讶了。因为我已有将近十年没有见过这可爱的小精灵。往后再一打听,我发现在别的一些地方,居然也有麻雀重新出现的消息!

想想,麻雀的重新出现,是不是与人们对之不再加以冤杀,倡行人与自然界动物和谐相处,以及我国多年来治理环境污染有关呢?我想,这一定是这样的吧!

作者简介:黄前文,自由写作者,部分散文、诗歌、小说、新闻、报告文学作品,曾载于省、市、县级多家文学刊物与丛书。

关于麻雀的记忆

作者:杨腾超

突然记想起麻雀并有为它写点什么的冲动,缘于家里爬山虎丛里那五、六只麻雀。

四月里的一个中午,我在自家小院闲坐,忽见平时干净的院子中间,莫名地落着一小堆不规则的枯枝败叶,像有人扫积起似的,没有多想,我立即把它们清除。尔后几日,每天都会出现或多或少枯叶堆,便问散步回来的父母,皆不知情,我纳闷了,便仔细观察,想寻些蛛丝马迹,见墙边那几株爬山虎顺着栅栏向上蔓延,将玻璃顶下面的钢架攀爬得密密麻麻,尤如绿色屏障,遮住烈日,其中最茂盛的那丛正对着院子中心位置,恰是枯叶堆积地,联想到近几日每到上午九点左右,就听到“唧唧喳喳”的鸟叫,我怀疑是麻雀弄的,后来查实,就是麻雀弄的,差不多有五、六只左右,它们先是飞进茂密的爬山虎丛里,“唧唧喳喳”一番,不停跳动,就将一些枯枝败叶扯落,形成院里的枯叶堆,它们可不管这些,然后窜飞到花盆上,狗圈周围,水龙头附近,啄食草根、狗饭和菜渣。家里那只黄狗也不理它们,就躺在圈里,半闭着眼,懒懒的,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这让我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猫,也是黄色的,只要见到麻雀飞进院里啄食,就会立即奋力追赶,直至麻雀飞离,领地意识比较强。谜团解了,虽多了每天的清扫任务,不过可听鸟语啾啾,不亦乐乎。 

其实,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麻雀是较常见的一种鸟类,尤其在农村的田野里,水塘边,屋顶上,电线杆……,处处可见它的踪影,特别是在我的童年时代,见得更多。

我的童年是在部队大院里度过的,父亲作为军人驻守西南边陲,母亲和我们姐弟三个是随军家属,当时,部队驻扎在腾冲县一座叫云峰山的山脚下,母亲被安排照顾在部队里的一个酒厂上班,厂里有个粮仓,有时我和小伙伴会一起跟着大人去厂里,大人上班,我们几个小伙伴就约着跑进粮仓,去捕捉麻雀,当然这要征得看管员的同意,通常我们是用两种方式捕捉麻雀,第一种:找个簸箕,斜立着,拿根细木棍撑在簸箕沿,拴一条牢固的长线在木棍,再撒些米粒在簸箕下及周边,一切准备就绪,就拉着线的另一端躲在暗处,等着麻雀上钩,待麻雀啄着啄着,不知不觉进入簸箕下,一拉线,就将它们罩住了,虽罩住,很多时候却很难抓到它们,只要簸箕稍露空隙,它们就“嗖”飞走了,手脚快的小伙伴运气好,会抓到一两只,放空的时候较多。相比较,第二种方式靠谱些:先把粮仓里所有窗子关紧,然后大门打开,里外撒点米,然后静观,见有麻雀啄食跳跃着进入包围圈内,只要有三、五只,便迅速将门关上,几个小伙伴边喊叫,边分头追赶它们,往往它们会向有光亮的窗子飞窜,却出不去,又向天花板飞,“咚咚”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它们撞晕了头,筋疲力尽后,被我们束手就擒。我们找个空地搭几块砖,将逮到的麻雀拔毛剖腹,洗净烤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肉虽不多,可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麻雀肉在我们眼里胃中是难得的美味“牙祭”啊。也曾做过木制弹弓,用小石子,瞄射过麻雀,可基本没有射中过,也许是技术差,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自然界的不断认知,知道了麻雀是益鸟,功大于过后,我为吃过麻雀而深感内疚。

麻雀虽常见,却不好养,在我周围就耳闻目睹过麻雀被关在笼子里,不吃不喝,活活饿死的。我曾经就差点将两只小麻雀养死。那是九十年代末期,我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一个上午,在单位走廊里,我突然听到“啾啾”的鸟叫,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循声寻去,在走廊尽头,发现两只战战兢兢的小麻雀,正凑在一起,四处张望,鸣叫呢,估计是昨晚的一场疾风暴雨,将它们的“家”掀翻破坏,鸟妈妈早早出去找食,它俩就落难于此呢,一种莫名的怜悯促使我要保护它们,不料,刚想去捉,它俩竟惊吓地直往走廊里逃窜,终因是雏雀,没跑多远,被我乖乖捉住,捧在手心,感觉到它们在颤抖,我仔细端祥:尖尖的小嘴,泛粉的肚皮,浅褐色的羽毛,一双圆眼充满了无邪和惊恐。我找来一只空纸箱,弄了几个透气窟窿,在里面铺层厚厚的旧报纸和废棉布,再撒些食堂要来的米,放碗清水,给它们做了个临时“窝”,怕它们冷,就把纸箱抬进我的办公室一角。之后,我忙进忙出,暂时不再管顾它们,直到下班时,我才过去探瞧:这两个小家伙居然不吃不喝,水碗也给弄翻,奄奄一息的样子,屎屙了星星点点,见状,我又急又气,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担心它们会夭折,索性将纸箱抬出来,放在走廊里,希望它们的妈妈能够看到。第二天,我提早到单位,走廊里,纸箱还在,两个小家伙却不见了踪影,正在我惊异时,听到屋顶,有唧唧喳喳的鸟叫,细看,一只麻雀不停地在屋顶瓦上跳跃欢叫,我想一定是那两个小家伙的妈妈呐,它是在向我示好,感谢呢。

前两年,我在山区搞脱贫攻坚工作时,每次睡在乡政府,都会被大院里那棵巨大白蜡树上的鸟啼唤醒,就像定了“闹钟”。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八点,下午五点半到六点,都会有近百只麻雀准时聚集在那棵白蜡树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如沸腾的开水,喧闹不堪,我猜想,它们是在开会,早上是分配任务,晚上是工作总结吧?,因从没见过那么多的麻雀一大团黑影似的,忽啦啦飞来,又忽啦啦飞走,故觉得新奇兴奋,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时不时掂念着它们,向乡干部打听它们的消息。

麻雀虽会在稻谷成熟季节,偷吃谷子,(稻田里插满的“假人”就是吓唬它们的),可更多的是吃害虫,诸如:苍蝇、蚊子、蝗虫等,归根结底它是利大于弊的。

麻雀喜群居,不爱单独活动,没有鹰的孤傲,没有画眉的歌喉,没有鹦鹉的巧舌,可它们的真实与平凡,它们的团队精神,它们为追求自由和天空,不惜生命的执着,让我钦佩和感动。

据悉,现在麻雀已被有关部门列入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是不允许捕杀的,近几年随着生态和人居环境的不断改善,城市和农村里的麻雀渐渐多了起来,这是好事、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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