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失败
弥漫着一种气氛,通过对边缘,多数时候叫失败的群体的观察、记录、言说,来抵抗不可言说的他们叫做来自八路的压力,或者利益集团或者管他什么,总之以此抵抗某种强大的权力。一种近乎绝望的苦闷在操纵着手里的笔或者键盘,辩证法在此过程中无辜地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屠宰,我因此花了他妈的一段时间去用力地描写失败,结果以失败告终。
彭张认为这帮人一定飞叶子,他对此有着病态的偏执。前阵子人民的脱口秀演员卡姆吸毒被抓了,彭张指的就是这种状况。我记得是哪些少不更事的妹儿在朋友圈煽情之极地表达对毒货卡姆的热爱之情来着?这些妹儿,早晚是豁批的对象。诶……
苦闷的代表,卡姆
对当下定性是困难的。但有一点很明确,我们清楚地意识到,言说变得越来越容易找不到道德基础。有人据此判定,这年代缺德,但这结论的准确度不好说,道德不可量化,单从犯罪率看社会肯定是高尚了起来,但伪大的作家方方可能就认为这个社会十分地不道德。我见过对方方最犀利精彩的批评是——德薄貌残。又有人说:“方方是那种十分具有正义感的人!”儿豁?
反正,为不幸的人们奔走呼号这种在过去被视为理所应当的正义之举如今居然似乎不大光彩了,并非人们不再奔走,而是,在当下的逻辑里,如何帮助不幸的人解决他们的问题不是个问题,怎么解决他们是个问题。就,你懂伐?与此同时,我们发现了有一小部分人以一种近乎绝望的苦闷在描述种种蛋疼的经历,制造了种种噪声,把另外一些人也搞得苦闷起来。过去的人们遭受苦难,最不济的时候则恢复兽性,世界对其施暴,那他们也向权贵施暴了账,且常常有着矫枉过正的优良传统—— …………。
没完没了的苦闷一定不是过去那些有着矫枉过正的优良传统的好汉的作风,这有点像是《发条橙》的情况,也像是拉斯冯提尔《黑暗中的舞者》的情况——在一路的友善包容中走向悲惨。it's ridiculous!世界仿佛在对俺实施慢性安乐死但我又一丢丢小小滴不确定~~~罗翔老师开始犯糊涂了,不知道这种情况能否入刑,这问题能给他整秃头。
“在友善中走向悲惨”
我不大能理解这类的情况,我理解不了。我有些怀疑人究竟能否认识这个世界。我想这是我的失败,请尊重我失败的权利。
2.
看波兹曼,我一直喜欢这个老人家,他绝对是对读者最友善的大师级人物。但有个问题啊,他不大谈一个thought是用什么方法怎么运转的,只是不厌其烦地强调文字、印刷、群体性和公开性如何是地道的学习和交流的情境,但他也谈文字发明之后如何损伤了大脑的记忆和某些卓越的运作。
好像《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里写了个笑话,一个人在占卜之后得知死神会在三天后来到他所在的A城找他,于是他赶紧逃到B城,三天后死神非常惊讶怎么会在B城遇到他……坦白地讲我理解不了这个意识过程。我猜这个笑话的意思就是讲我为什么理解不了这个事情。比这个笑话更能让人怀疑自己脑子的可能是那些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的时候,会觉得人的认知能力或者认知方式一定是有问题的,不能认识事物,于是变成一个不可知论者,或者神秘主义者;也有人认为肯定有一个神在安排一切,直接变成宗教信徒。在一个传播的闭环里,传播的偏向容易被泛滥使用,假如没有对接一个确切的价值判断的话。
“直至失去一切”
波兹曼认为技术垄断的结果是主体昏昏欲睡,直到失去意识。那传播的意识形态偏向导致单个人进退维谷,既不能退化成动物,又不具备往前一步的条件,大概这就很能说明教育错位的前因后果——生产了大量残次品。似乎这就是苦闷和绝望的理由,问题是,天降大任,几乎没有人准备好。“有准备的人”论调属于制造神话,比如十多年二十年前的某些电视剧中的人物,主人公常常是大字不识一箩筐,但是天生大才,大事小事面前永远保持风度,冷静而睿智,无师自通,一个逼从头装到尾,绝不翻车。那代动荡年代走过来,大器晚成的编剧和导演随意地把成熟的头脑注入他们的角色。他们是真的那么相信的,同时,社会上一股汹涌的潮流正在创造历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然后出现一派挥金如土,酒池肉林的繁荣气象。
终于有一天,人们苦闷起来。于是,香港黑衣人上了街,人们私下里互相煎熬,表演一些不该表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