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总会有一两个老师,让你印象深刻。他们或知识渊博,善于引经据典,或幽默风趣,巧妙传授智慧;亦或是严肃认真,做事谨密严格。但无论是哪一种风格,他们会在你的心里留下足迹,就一定有“过人之处”。
L小姐是位老师教英语的。称她为“小姐。似乎有些不妥当一毕竟她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L小姐人生得漂亮—至少我认为:她得皮肤白皙,眼睛有几分细长的韵味——像是护理,鼻头小巧而又挺拔,嘴唇很薄,也是小小得。因为画了妆,嘴唇总是红红的。我总觉得L小姐有种无法言喻的气质,好似所谓的“贵妇气质”。都说嘴唇薄的人,性格也刻薄些,可这全然是不对的。L小姐说话明朗,对待学生也是礼貌和气的。在我的记忆中,似乎从没见她很喜欢一个学生,更不可能讨厌。与她说话时却会有种莫名的“距离感”。她曾经说过:“每一位学生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不管你的成绩有多好还是有多差。”——这或许就是那份“疏离”的源头。记忆最深的就是那一次讲解英语周报,当她问有哪一道题需要解释时,有位同学报了题号然后我们都笑出了声音,可能一致认为太简单了吧。可L小姐神情很是认真。她说:“有什么好笑的?未必你们都对了?”随即又说:“没关系的啊,有什么不懂的,你就说,就算全班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我也会专门为了你解答的。”很奇怪的是自从那以后,无论谁提出了多么简单的问题,我们再也没有笑过——不管是恶意的还是无心的。
后来,每当我回想起这件事,心中总有些想要表达的东西,却又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或许是一份感动,因为L小姐的善解人意;或许是一种安慰,因为L小姐的“一视同仁”;又或许是一次教训,因为L小姐让我明白无时无刻都要记得“换位思考”,毕竟“人无完人,金无赤足”。还有释然的感觉,至少减轻了不少我对犯“简单”错误的羞耻感。
那位老师教会我的不仅仅有知识,还有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意义深刻。